他唱歌、演戏,我们好像早早就认识他,但最近他却一直感叹大家并没有真正接受他,从2011年拿到金钟奖最佳男主角却被狂嘘那一刻起,突然间,他有点怕镜头了。 这样究竟跟群众是接近了,还是拉远了?
现在你问潘玮柏这些被骂的往事,潘玮柏看起来笑笑的,好像有一点点自嘲,但很容易观察到在自嘲底下,他真的有受过伤:「人家得奖都是风光开心的,我是饱受争议的。」当艺人似乎不该有任何瑕疵,永远都要光鲜亮丽,但潘玮柏却反而从这次的挫败中,从偶像包装的无尘室走了出来,撕掉了那些包装。
他回忆起当年真的要发个人专辑了,居然有人打电话到唱片公司说,「干嘛发潘玮柏?发他做什么?又不会卖!」潘玮柏给身边的嘘声下了一个註解:「在演艺圈这么多年,有些人会认同,有些人不认同。」所以要他继续唱那些带给人欢乐美好的舞曲,继续演那些不食人间烟火情节的偶像剧,似乎有些过火。潘玮柏反过来,唱起了人生中的负能量,加入了好几个真人秀。接下来的问题是,跟以前相比,大家会喜欢这个更真实一点的潘玮柏吗?
他不希望延续以往那些俏皮、有趣的舞曲风格,而是悄悄把风格转了一个弯:「某种程度来讲,我的工作、我的创作可以让你们动起来,动起来之餘也可以对一些事情有所思考。大家还是可以享受舞曲的魅力,但不需要用肤浅的角度去看舞曲。」
如果你对歌手、艺人的既定印象,就是永远期待他们干干净净的话,千万不要听潘玮柏的〈致青春〉,因為这首风格柔美的抒情歌曲,在副歌竟然飆出了脏话!而且还故意把三字经唱得那么柔美!保安,可以让人这样骂了又唱,唱了又骂吗?这歌到底是在爱人,还是在骂人呀?
潘瑋柏听到了这些疑问,先是跟著一起笑了出来,然后努力回忆,西洋歌坛也曾出现过这种抒情曲风的脏话歌。不幸的是,我们2个人的脑子都转不过来,想不起这位歌手的大名。我不知道潘瑋柏是谈了一场怎样的恋爱,居然写脏话歌洩恨?难道不能大哭一场就算了吗?
「这歌是做给所有女孩子在KTV裡头发洩的,我想女生在失恋时会说某些话。幻想如果我是女生,会想说什么,『不好过呀』『每天都忘不了我』」他说在创作歌词时,希望可以抒发内心抒情的一面,但也不想每首歌永远都在我爱你之类打转,「想在某种程度发挥一些创意,怎麼才能跳脱窠臼。」最后决定用脏话来加强分手的语气,而不是在恨意上著墨,「歌曲最后还是回到『不要想那么多、一个人也不错』,因為很多人都会卡在裡头走不出来。」
至于引用脏话,不怕被当成歪歌看待吗?「我觉得这个歌还满正经的,就是有人被劈腿过、有人当第三者过。」当然就会飆脏话。
「选择做一件事情,可能当时情况下,很多人不会认同,不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。在他眼裡,你就是异类。」潘瑋柏其实没有料想过,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侷限在唱跳歌手、嘻哈歌手,所以他做其他事情反而变成「不对」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真人秀成了另外一个寻求可能的出口。
当然也有很多批评,真人秀并非反应真正的一面,而是精心安排过的场景,潘玮柏倒不这样想:「我觉得真人秀是,『真实的一刻』,很多里面发生的事情,也是真实的反应。」即便是遭到许多议论的《中国有嘻哈》,潘玮柏觉得也是想突破一些限制,「很多人会觉得,裡头的音乐都是在『讽刺』,但如果讽刺又能有新的意义,那就很好。 最重要是带给观众反思的话,我就觉得很值得。」
在尚未达到全盘成功之前,相形之下,寻求单点突破变得比较可行,这就是他现在可以努力的地方。
关於评论,他还会像以前那么在乎大家的意见吗?潘玮柏说,现在我们活在一个走在路上不晓得会发生什麼事,结果突然就成為话题焦点的时代,「特别是网路社会崛起之后,会活得稍微辛苦一点点。」
他的结论来得有些辛酸,从金钟奖得奖却被骂,一直到专辑传出歌曲抄袭风波,都让他走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。在看似正能量的表面下,他说自己不是没有被影响过,但也终於走过来了:「在当时情况下会觉得很受伤、心情很不好,现在回头来看,一切的努力,都难免。」
曾经有一段时间,每次谈到这些片刻,都会让他情绪起伏,但现在只剩下学会面对的云淡风轻:「这个辛苦值得不值得,用结果论来讲,我会说还满值得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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